马车车轮的酸牙声泛起,三辆马车停滞,许棒子也见到那位叫王伯的将领,已经命人停止前行,并笑吟吟地抬头看着天穹。
“子贵兄弟,坐以待毙,不如以死相拼!”明泉深知仙澜宗那帮“仙人”的尿性,咬牙道:“若是我们被捉了去,那是想死都难的。”
“不能拼。”
任也猛然抬头,语速极快道:“听我的,一会我只自行走下马车,你们就在车中等待。不论我说什么,你们都要照做,万不可执拗行事。”
“朱子贵,你要做什么?!”爱妃几乎秒懂了任也的意思,登时俏面寒霜道:“我不同意。”
任也怔怔地瞧着她,突然伸手为她捋了捋发梢,宠溺道:“爱妃放心,我还有价值,只要有价值,便有与对方周旋的资本。老子堂堂人皇,清凉府之主,自己惹下的麻烦,又怎可连累他人?”
“听我的,若是一会计成,你便按照我说的行事……!”
他不容置疑地向爱妃详细交代了几句,随后紧紧攥着她的手,强行笑道:“嘿,我的智慧你还不了解?放心吧……!”
话音落,他便不再犹豫,只深深地看了爱妃一眼,便掀开帘布,跳下了马车。
“吁——!”
前方,潮龙城的四品将领王伯,伸手拽着牵马的缰绳,威势逼人地转过身,瞧着任也散发出了冷峻的笑容。
他是杨家的家将,只为大将军而战,所以内心对任也自然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也不会在乎他是否救过龙玉清。
二人对视,王伯幽幽开口道:“朱公子这怎自行下了马车?”
“车里太闷了,下来透透气。”
任也孤身一人站在马车旁边,体态自若地回道。
王伯见他如此轻松,心中甚是诧异:“面对如此危局,却能这般淡然,此人瞧着确像是大宗门中培养出的杰出弟子啊……!”
“刷!”
二人刚刚说了一句,这被明媚朝阳铺满的边塞古道中,便荡起了一股恐怖的超品气息。
虚空扭曲,三道身着白衣的人影,自一片光辉弥漫间,陡然出现在了马队前侧,领头一人正是昨晚赶到潮龙城,要强行带走任也的荀仙师。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中年五品。此人面相平凡,身材也略有些佝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质。
另外一名五品是一位风韵犹存的道姑。她生的一双桃花眼,面颊圆润,皮肤白皙,胸前波涛汹涌,瞧着就是一位有容乃大的小阿姨。
三位五品现身后,又有十几位四品从天而降。他们矗立在三人身后,都目露玩味之色地瞧着任也。
“何人名叫朱子贵?!”
荀仙师目光兴奋地瞧着三驾马车,话语简洁地询问。
“禀告这位仙师道长,在下便是朱子贵。”任也只面色平静地回了一句,却没有任何行礼之举。
荀仙师见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心中自然是大喜至极。这大帝机缘对于仙澜宗而言,重要性远远超过任何事件。而此刻自己能生擒此人,那便是大功一件,未来进入道宫挑选一件传承珍宝,是不在话下的,甚至可以入古经阁感受宗门残留道韵。
这也是为什么他接到消息之后,不等其余五品汇合,就只带着两位师弟师妹来此的原因。
他目光火热地瞧着任也,就像是老鸨见到了挥金如土的纨绔二代,随即开言道:“朱子贵,我宗门宗主有请,邀你入仙澜仙山一叙。”
“不去。”
任也垂死挣扎道:“小辈身上还有天大的要事,此刻必须先行离去。改日一定……登仙门拜访。”
对方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表面上说一些场面话,实则就是想抢大帝机缘,那任也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如愿的。
“呵。”
果然,荀仙师听到这个回答,也多少有点懒得装了,只低声道:“在这仙澜五城,还没人能拒绝我宗门的邀请。小辈人,这份盛情你怕是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