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迟斐挨着她坐下来,牵住她的手,“会不会太凉?”
他指的是她一大早就坐在这里吃水果,隔着一丝距离他都能感觉那些水果冒着冷气。
“还好还好,太热了。”
京市已经九月中了,天气还是闷闷的。
她反正也睡不着,就出来看电视,顺便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外卖。
没办法,几年没回来了,她想吃的又太多了。
难以抉择要先宠幸哪一位,干脆把比较想吃的东西都点了一遍。
不过基本上每样尝了一点就没胃口了。
“你饿了吗?”顾缈眼睛一转,想把那些食物推销给他。
迟斐扫了一眼桌上,大概明白她的意图,转头刚想说什么,就瞥见了她颈上的一处……咬痕。
迟斐下意识蹙眉。
顾缈回国有四个行李箱,昨天懒得搬上来,所以现在还放在被他学生开回去的那辆车上。
她现在身上穿的这套睡裙,还是几年前留在迟斐这边的。
她又瘦了许多,睡裙穿在身上很宽松。
因此领口的位置,那枚红印还未消退的咬痕格外醒目。
鬼使神差的,迟斐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颈间传来痒意,顾缈愣住,很快想起来他在摸什么。
“咬的有些重……对不起。”
他没有为自己开脱,很认真的承认错误。
顾缈笑了,“这也要道歉啊。那你以后怎么办啊?永远都不咬我了?”
“嗯。”没想到他还真的应了。
顾缈哭笑不得,拍开他的手:“你真的是……懒得说你。”
迟斐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问:“你喜欢昨晚那样吗?”
“……”顾缈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
短暂被尘封起来的记忆苏醒,想到昨晚两人的疯狂,顾缈表情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早上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她也想过,如果迟斐不是喝醉了,估计昨晚她就不会只晕过去一次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没有喝醉的话,估计也不会这么大胆。
他不喜欢对她太凶,平日里她忍不住掉颗眼泪他都要停下来让她缓一缓。
他格外在意这种亲密接触带给她的体验,格外在意她的感受。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总是觉得他一直没有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