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很短,但在杨岁的感觉中仿佛走了一辈子,每踏出一步,就有回忆闪现。
也就是陆渊感知不到他的模糊想法,不然高低得吐槽一句。
给你整出走马灯了?
杨岁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本来以为自己走进来后,最大的困难就是克服疯狂上扬的嘴角。
但现在他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冕服下的身体都在颤抖。
为了缓解这种紧张,他在脑海中和陆渊聊天。
“我记得古代冕服不是有冠的吗?上面还会挂点珠子。”
“人家古代人二十岁才行冠礼,你还不到加冠的年纪呢。”
“大胆陆卿,竟该孩视朕!”
“脑瘫玩意儿,靠癫缓解压力是吧!”
走了一会儿。
杨岁又问道:“陆卿啊,你说神到底是什么?”
“又开始思考这种哲学问题是吧?哦不对,应该说的是宗教问题。讨论这个没一点意义,你要是真紧张,不如数羊。”
“不行,我怕睡着。”
“睡着了不就不紧张了吗?”
“难道你真是个天才?”
“我不是天才难道你是?”
“天生的才人是天才,朕不一样,朕就是天。”
“你到底紧张不紧张?我看你的身份挺适应的啊!”
“谁告诉你我紧张了!”
“那你倒是抬腿啊!到台阶了!”
陆渊及时提醒,才让杨岁没被台阶绊倒。
“慢点慢点,别踩到衣服了。”
“哎对对对,就是这样,慢点,别急!千万别急!”
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联盟高层,开线人第一派系的朱文、开线人第二派系的七位创始人、医生的草台班子、驭诡师的管理层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中的画面。
那些原本就对神又惊又惧的民间诡异组织此刻见识到了神的威仪,内心对神的敬仰又上了好几个台阶。
他们是尊敬,而神教信徒是自内心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