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么直接了,对方要是还上赶着过来,那就别怪她胡思乱想了。
还真被她猜中了,对方就跟那癞皮狗似的,一路跟着叨叨叨,叨叨叨,说个没停。
全都是什么小时候她去顾家和顾南洲他们玩,还收到了什么礼物的话。
“当时南洲哥还送了我一根钢笔,说希望我能考上好学校,以后出人头地。”说着,说着,白香玲就跟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当中似的,高兴的差点撞到电线杆。
“我也不负众望,考上了京大,当然还得感谢南洲哥哥的钢笔,要不然我都没有那个信息。”白香玲看了眼面无表情,慢慢走的夏姩姩。
她突然凑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听说嫂子连小学都没有毕业,难道这个大学是你让顾伯伯找人托关系进的?”最后一个字故意拖长,带着明显的讥讽。
对方一副现了新大陆的吃惊样子,让夏姩姩一阵无语。
见她不搭腔,白香玲越得意,涂着红指甲油的手突然抓向夏姩姩的胳膊。
“啊!“一声尖叫划破街道。
夏姩姩反手一扣,精准掐住白香玲的腕关节,疼得对方瞬间弓成虾米,疼得她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了。”夏姩姩冷冷道,手腕一翻,将人往后一搡。
白香玲踉跄着倒退几步,高跟鞋‘咔’地崴了一下,差点跌坐在地。
她揉着红的手腕,嘴唇气得直哆嗦。她刚想追上去理论,可一想起方才那铁钳般的力道,又怂了。
最终只能冲着夏姩姩的背影狠狠跺脚:好啊!贱人,你给我等着!”她的声音尖利得像是用指甲刮玻璃。
她转身钻进邮局旁的小巷时,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
巷子里的阴影很快吞没了她气急败坏的身影,只有那刺鼻的雪花膏味还飘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
来到战家已经快到饭点。
夏姩姩刚踏进战家小院,秦柔就眼尖地现了她。
这位向来优雅的妇人竟小跑着迎上来,连声招呼阿姨:“快,再加几个姩姩爱吃个菜!”她接过夏姩姩手里的网兜时,指尖都在微微颤。
秦柔心疼地握住夏姩姩的手腕,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儿微微红的勒痕:“这么老远提过来,得多沉啊……”她边说边轻轻揉着那道红印,眉心的皱纹更深了。
夏姩姩笑着摇头,指向那个鼓鼓囊囊的搪瓷罐:“您闺蜜特意包的……”只见罐盖被顶得翘起一条缝,隐约可见里面堆成小山的包子,“还怕您不够吃呢。”
秦柔的眼角顿时泛起细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罐身上褪色的花纹:“这么多年了,她每次包包子都惦记着我……”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说到这儿突然撇嘴,可我给她送点补品,她倒好,死活不收!”
“她不收,我收呀!”夏姩姩俏皮地眨眨眼,手指轻轻点了点秦柔的手背。
秦柔顿时笑开了花,眼角的鱼尾纹舒展开来:“好好好,下午等你哥回来,让他送你回去,把她没有收的东西,都带上。”她拍着女儿的手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说着瞥了眼那个沉甸甸的罐子,又补了句:“那么多东西,可不能累着我闺女。”最后一个字带着掩饰不住的宠溺。
走进客厅,秦柔连忙扶着人走到沙边上,“快坐着歇会儿。”秦柔将人按在沙上,放下网兜,转身去倒水。
“今天怎么没去学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