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乾的计量,一石大概是六十多斤粮,够一人吃两三月,可若是三口以上的家庭,只是堪堪够一个多月,甚至于一个月不到。
而十两银子,省着点花,也只够三四个月的开销,且只能见到四五次荤腥。
“大师有所不知,我大乾的国库,也只有数百万白银,光是各府州,各级别衙门的衙役俸禄和日常开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更别说还有朝廷在其他地方的支出。”
新的巡抚使脸现难色:“肖家渡还是离京畿近,又被皇上关注,才有这些待遇,其他受灾地区,拨付的灾赈灾银和米粮只会更少。”
聂空也无甚话说了。
谢绝了这位巡抚使的挽留,聂空又对刘广汉说道:“不知施主,可否随贫僧,去一趟霸刀门?”
“霸刀门?”
刘广汉一头雾水。
“贫僧,为施主讨回一个公道。”
聂空指了指刘广汉那右手空荡荡的袖口。
刘广汉心头怦然一跳,那遭遇的无妄之灾,心里没有一点戾气,那是不可能的事。
堤坝修建的工作,已经按部就班的进行,他也空出了不少时间,正好可以前去。
南津卫境内。
往州府向西二十里地,有一小镇,霸刀门的宗址正在此地。
因为霸刀门的存在,每年慕名前来拜师学艺的商贾子弟和官宦人家,不在少数,阔手一挥,投下数十万两白银,因此,这个小镇也跟着得到好处。
比之寻常乡镇,富有许多。
就连当地镇官,都要仰霸刀门脸色。
“好一个宗门!”
聂空来到一座亭台楼阁,假山花景,精致云纹一应俱全,山门牌匾装裱富贵华气的宗门前,惊叹一声。
就连进出的宗门子弟,也都是一身精致绸衣,眉宇间尽是雍容富贵气,全然没有练武之人的气势。
刘广汉倒是有些心惧了。
心道这样的宗门,只怕不好惹。
“呵呵……贫僧又何曾好惹?”
聂空见刘广汉劝他,冷笑一声。
佛魔之名,并非虚传。
此时,天地间一片水雾,乌云暗哑,狂风骤雨垂落。
惊雷阵阵,惊飞无数黄莺。
片刻后,雨歇之时,天未彻底放晴,聂空来至山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