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佑轻笑一声,回过头去看着张良,眼神之中充满了戏谑和玩味。
“喂。”嬴佑走到张良的身边喊了一声,接着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指着那些剩下的刺客,开口问道:“那些家伙和你是个什么关系?介绍介绍?”
见张良不愿说话,嬴佑无奈一笑,下一刻语气陡然一冷,“我说,如今你为阶下囚,摆你的名士架子就摆架子,可别让我认为你脑子不好啊,方才能说,现在就不能说了?你们这群贵公子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张良被嬴佑的话噎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那些剩下的刺客,这才回过头来朝嬴佑说道:“他们家里都与我一样,曾在韩国做官,是我召集了他们,协助我来刺杀嬴政,若你要杀就杀我好了。。。算了,如今我也没什么资格跟你谈条件了。。。”
“要杀要剐都随便吧!”
见到如此硬气的张良,嬴佑忍不住一笑,接着伸手极为羞辱性地拍打在张良的脸上,后者见状顿时大怒,朝着嬴佑大骂道:“士可杀不可辱!”
只不过张良的这一声刚刚落下,嬴佑却是忽然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直接将张良踢飞了出去,见状嬴佑这才是指着那些剩下的刺客朝着无衣军吩咐道:“把他们杀了。”
话音落下,无衣军没有任何犹豫,手起剑落,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除了张良和韩武这对主仆之外,其余的刺客全都被无衣军一剑了结,人分离。
张良看着眼前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双眼通红,愤怒的同时又有许多不解,为什么嬴佑不连同自己一起杀了?
在下令杀完人之后,嬴佑又回过身来看着张良,对着这个未来的一代谋圣嘲讽道:“我说你家里好歹也是干到过丞相这个位置,那个张让我还算听过,也算是个不错的了,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眼界低微的家伙?”
张良听着嬴佑的嘲讽一愣,还不等他说话,嬴佑便又是对着张良一阵嘲讽道:“你说你啊,明明是个穿鞋的,偏偏要学那光脚的行事,你想着做那曾经被燕国派遣的荆轲,可荆轲是个什么人?刺客而已。。。”
“你张良又是个什么人?韩国张家,数代高门,你们老张家在韩国很有一号啊,即便是如今没落了,可也没没落到只能刺杀的地步吧?”
“当年燕国太子丹派遣荆轲来刺杀我秦国的皇帝陛下,之后事情未成,反倒是他自己被燕国的国君砍下了脑袋送给秦国,你知道我秦国的皇帝陛下在之后看到太子丹的脑袋时说了什么吗?”
“只说了一句话而已,一句蠢货而已。”
嬴佑如此说着,接着站到了张良的身边,用手中的秦剑拍打着张良的脸颊,开口说道:“君以为然?”
张良闻言顿时哑口无言,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嬴佑话中的意思,嬴佑拿荆轲的事情举例,分明是在嘲讽他张良只会做刺杀这种下作的事情,而非堂堂正正的同秦国较量一场,哪怕是造反也要比刺杀来的强。
张良此刻竟是有些恍惚,曾几何时他在听闻荆轲刺秦的事情之后,也曾说出过跟嬴佑一样的话语,对于刺杀这种行径,曾也是一副鄙夷的样子,可是自从韩国被灭,他也从高门公子沦落为丧家之犬之后。。。
竟也是在不知不觉间丧失了原先的胸怀。
“你是谁?”
张良忽然抬起头看着嬴佑,他早就注意到嬴佑和来绞杀他们的这支军队的特殊,无论是从这支秦军的装备还是素养来说,都堪称前所未有,而嬴佑如今看分明是这支队伍的领袖。。。
可嬴佑才多大年纪?怎么看也是不可能过二十岁啊,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能统率这么一支前所未有的精锐之师,而且看样子这些堪称魔鬼的秦军还都是对嬴佑心服口服的样子,这让张良忍不住一阵好奇。
秦国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自从韩国被灭之后,张良对于消息的掌握已然很匮乏了,仅是比之普通百姓好上一些,所以对于嬴佑这个秦国的新起之秀,未曾听闻过。
“呵呵,我要叫我秦国的皇帝陛下一声皇祖。”嬴佑听着张良的问题轻笑一声,而后如此说道,接着在张良那无比惊讶的目光之下,嬴佑正式朝着张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我叫嬴佑。。。”
“我大秦的皇帝陛下嬴政是我的皇祖,我的父亲是陛下的长子扶苏,我的母亲是丞相李斯的女儿李玥,而我,如今是大秦的太孙,秦国未来的继承者。”
在听完嬴佑的身份之后,张良瞪大了双眼,愣了好半天才是反应过来,语气中仍是带着一抹不可置信朝嬴佑问道:“你。。。你。。。你是嬴政的孙子?”
“是。”嬴佑大方地点头承认了下来,接着用手中的秦剑指着那些被无衣军杀死的刺客,又朝张良开口说道,“今日拿下你张良的,是我嬴佑,杀了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的,也是我嬴佑。”
在听到嬴佑对自己的评价之后,张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服,阴沟里的老鼠,这个词汇对于曾经是高门子弟的张良来说,绝对是一种侮辱。
虽然张良的眼神只有一瞬,但还是被嬴佑捕捉到了,看出了张良心中的不服,这位大秦太孙则也是毫不客气地继续嘲讽道:“说你们是阴沟里的老鼠,你们有什么不服的?”
“你或许要和我说你们之所以会沦落到这个样子,是因为秦国灭了韩国,让你们无家可归了,所以你们才失去了往日的荣光,可我也给你举个例子。。。”
“你们这些六国余孽啊,都把我皇祖当成天底下的头一号魔头来看待,可是你们又有哪个肯用心去了解,去研究他呢?他最开始的出身,不也是和你们一样,都是一条丧家之犬吗?”
“你们只看到了我皇祖继位之后施加给你们六国的刀兵,可你们又有谁注意到,在没有成为秦王之前,我皇祖曾经是邯郸城中的一个质子,比之你们,又强在了哪里?”
“可便是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之下,在每日还担心会不会丢了脑袋的情况之下,我皇祖还是那副秦国宗室子弟的样子,他没有丢掉自己应有的骄傲,没有去像你们一样做这种下流的事情。。。”
“他忍了又忍,终于给他等到了一个机会,而后那个曾经欺辱过他的赵国,那座充满了他屈辱回忆的邯郸城,最终被我秦国的铁蹄踏破,如此才叫大丈夫。”
“至于你?至于你们?”嬴佑继续用手中的秦剑拍打着张良的脸颊,可后者此刻已然麻木了,因为他找不出反驳嬴佑的理由,见状嬴佑则更是讥讽道,“差的远了!”
“所以说你们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服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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