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愚见,允誐谋逆乃是不争的事实,皇上不如严惩。另外,允誐说皇上以妻儿之命为要挟,若想平天下之口,倒不如在他那双儿女身上下些功夫,封一个虚爵也好堵住天下之口。”
皇上看甄嬛的眼神带着欣赏与赞同。
此时此刻,他对甄嬛聪明的才智很是受用。
“不错!允誐说朕不仁,朕偏要封赏与他的子女,朕便要让天下的百姓看看,朕是仁义之君。”
景仁宫
年世兰因年羹尧被罚一事而不安,宜修安慰她。
“皇上一时之怒不要紧,出来也就无事了,若是隐而不,那才麻烦。你放宽心,这几日无事,带着未央去养心殿坐坐。”
灼华点头。
她梳起了头,戴上小小的旗头,长长的流苏一晃一晃,总算有些女孩子的样子了。
【皇额娘果然最了解老登,不愧是最配的毒蛇夫妇。】
【要我说啊!直接把未央丢给皇阿玛带得了。】
【只有从小带到大的,感情才会深。将来老登想搞年羹尧时,未央求情比谁都有用。】
年世兰眼里带着光,她用眼神询问宜修此法的可能性,得到的是宜修的连连摇头。
且不说皇上政务繁忙,即便皇上不忙,想要皇上亲自教养一个皇嗣谈何容易。
弘时弘晟不必说,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出,又是为数不多的阿哥,皇上难免寄予厚望些。
就单说灼华,她在公主里头占了滴,皇上想起时也是一时兴起教上两句。
对于其他公主来说皇上亲自教养是荣宠,对于灼华是毒药。
每每皇上教她读书时,她的脸恨不能拉的比驴长。
正月十五,皇上是难得的好心情。
他一早考究了弘时弘晟功课,弘时还算长进,弘晟年幼,但认得字和文章都不少。
景仁宫
皇上和宜修坐在榻上,灼华和温宜坐在铺下的毯子上摆着木块。
安陵容一早来到景仁宫请安,正巧遇上,便没有离开。
许久不见安陵容,皇上倒是着实新鲜。
“朕许久不见容儿了,你前阵子额头受伤,可留下疤痕嘛?”
若非情况不允许,安陵容真想学着年世兰翻白眼。
一年前的事被说成前阵子,这人的间隔性是有多差啊!
“臣妾用了祛疤痕的膏药,一点疤痕印都没了。”
见安陵容撩起头,皇上眯着眼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