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路上,每日辛劳,又累又热,确实是难受的。
傅含璎算好的,她只是赶路辛苦,且身体底子好,旁的小嫔妃们,包括梅嫔在内,都难受过好几回了。
没得什么大病,就是浑身上下不舒坦。
二皇子也小小的生过两天病,风尘染面的咳嗽,饭都有些吃不进去的那种,是柔贵人没白天,没黑夜地把孩子抱在怀里,用自己和奶嬷嬷的肉身子垫着他,不让他颠着,也哄着他不出马车厢。
缓了好几日子,才算好了。
元昭帝也不例外。
哪怕他身体强壮得像头牛,但除了出行的劳累,他还要管理国事,天天批折子呢,南巡是南巡,朝政是朝政。
两手抓,两手都得硬啊。
尤其,如今快六月了,京城天气还有些凉,但南巡的御驾,是越往南走越热啊,马车厢里面积小,沿路途中,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用冰……
于是,没法避免的,元昭帝上火了。
可他是个盛年皇帝,身体又是真的好,就算上火,也没熬出什么‘烂嘴角、口疮、牙肿、喉灼’的症状。
他只是……
后不利。
说白了,就是大便干燥,上茅房困难。
太医给他把脉了,也不建议他用药,是药三分素,而是让他多吃蔬菜,多喝水。
但元昭帝不爱吃‘草叶子’。
傅含璎就一日三餐地监督着他,元昭帝嘴里不愿意吃,但见宝贝含璎这么关心他,心里也是得意的。
就苦着脸顺从她,偶尔还要挑食些。
像如今,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起芹菜,皱着脸皮嚼了两口,咽药般的咽下,随后,指着桌上的鸭子。
布膳太监赶紧伺候。
元昭帝又吩咐,“端过来。”
自他上火后,宝贝含璎吩咐了,摆膳时,肉菜离他都远,他自己伸筷子夹不着,小太监也被她看住,不能任意。
布膳太监犹豫,小心上前想端盘子。
傅含璎一个眼刀过去。
布膳太监垂头,眼观鼻,鼻观口。
心中如一的沉默。
“陛下,又想难受了?你今儿早晨‘成功’了吗?太医都说了,你那火没下去,遵些医嘱吧。”
傅含璎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