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侄女啊,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弟弟的种。”
“我这个弟媳妇从嫁过来就不是个安分的……”
说着说着他便面露难色:“实在是没法子了,不将她绑起来关在柴房里,她就要和人私奔,连孩子也不要了。”
寥寥数语,林春娘就在他口中成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啊,郡主,您是不知道,我家老二的日子过得苦啊!”
马氏搂住阎文才哭起来:“他就是太憨厚老实了,才会被这种不检点的女人骗。”
“可怜我家老二辛辛苦苦为她养了这个小孽种这么多年,到头来成亲十年,连个带把儿的都没有。”
阎文才听着这句话眼眶也红了。
盈珠恍然:“那这么说来,你们将芳桃娘亲关在柴房里,是为了不让她跟人私奔,将芳桃扔进后山的深水潭里,是不想继续再养一个不是自己血脉的孙女,是这样吗?”
“对对对,就是这样!”
阎大柱苦着一张脸:“前面您说得都对,但将人扔进深水潭里这事儿——”
“是我和桃丫头起了争执!”
阎文清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丫头不服管教,还张口辱骂我这个大伯,我一时失手就。”
“你撒谎!你们都在撒谎!”
自家娘亲有了大夫照看,芳桃冲出来,泪流满面地控诉。
“我娘亲没有水性杨花,也没有不检点!”
“我和我妹妹都是阎家的孩子,是你们嫌弃我娘,要将她买给青阳镇的祝员外做妾!”
阎大柱没想到这件事这个孙女也知道,不由得瞪向大儿子阎文清。
阎文清面上划过一抹懊恼,他就不该在昨天将这件事告诉给这个臭丫头!
“郡主!误会!都是误会!”
阎大柱讪笑着:“这丫头向来对家里有诸多不满,可能是这次……”
“你是芳桃亲爹?”
盈珠打断他,直接看向阎文才。
阎文才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我是桃丫头的爹。”
“就是你要将自己的原配发妻卖给那个所谓的祝员外做妾?”
盈珠问:“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大哥谋害自己的亲女儿?”
阎文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马氏刚要解释:“不是的,郡主,其实是……”
“不管是不是,在我朝杀人就要偿命,拐卖良民就要受杖刑!”
盈珠冷下脸来:“来人!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