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归尔礼走後,陈问玉也跳了出来:“爹爹,这锦衣卫好生无礼!”
“问玉。”苏盼凝拦住她,轻轻摇摇头,陈问玉不明就里,看向自己父亲时,却见他脸上怒色尽退,陷入一片沈思之中。
“爹爹。”陈问玉也不敢打搅,欠身道,“那我也去了。”陈洪谧却依旧在沈思,未曾回答。
“去吧。”苏盼凝轻声道,陈问玉这才离去,却足见苏盼凝在府里的地位,貌似不止儿媳妇那麽简单。
“公公。”陈问玉走後,苏盼凝命人换了茶水,亲自端到陈洪谧案前。
“盼凝,你对此人做何看法?”陈洪谧突然问到。
“公公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苏盼凝微笑道,倒让陈洪谧微微躲开了眼神,这般模样便连他也有些扛不住。
“都说说。”
“若是假话,此人目不识丁,一粗人尔。”
“真话呢。”
“枭雄。”
“哦?”陈洪谧被儿媳这二字论断的一楞,“评价如此之高?”
“天下兴亡,皮肤有责。但凭这一句话,便不是寻常人能说得出的。”
“不错。”陈洪谧捋捋自己的长须,摇头叹道,“他虽激愤,说得道理却是处处直击要害。只是,他能看到的,老夫又怎麽看不到,无奈身为圣人弟子,有些事,想得,做不得啊。”
“那公公……”
“老夫终还是一俗人,有些脸面却是拉不得的,且看他明日要如何说。”
“那我们……”
“无需多做什麽,等待便是。”陈洪谧道,却是有些乏了,自去内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