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鸢哥儿。”那老吴却不怕他,做个揖算是见礼,当是随意的紧。
“啥事,围这许多人。”郑鸢问道。
“年年都是锦衣卫拿人,今日里却是来喊冤,大家夥自然看着热闹。”
“锦衣卫喊冤?”郑鸢也是奇了,远远望去,却是一个锦衣卫校尉跪在百户所大门前不停的磕头,看去却是有些面生。
“怎麽个说法?”
“上月吴江不是爆了件大案吗?吴江罗叶氏貌美娇俏,却是水性杨花,竟信了那闻香教,并与教众勾搭成奸,不料为夫家撞破,竟生歹意,勾结教众连杀夫家十一人。”
这件案子郑鸢是知道的,据闻还惊动了皇帝,“跟这锦衣卫有何关系。”
“这锦衣卫姓叶。”
“姓叶?”
“那罗叶氏是他姐姐。”
郑鸢恍然:“只这案子不是已报了应天府,断了秋後问斩吗?”
“这校尉言道姐姐是被冤枉的,据闻还牵扯到吴江大户。”
郑鸢却是听的更是迷惑了,待再要细问,这老吴却是知之未详了,只说这叶姓校尉本是到本部百户处喊冤,却惹得一顿耻笑,後又跑到苏州百户所来喊冤,甚是可笑。
再看时,百户所里早有小旗、力士出来,将那校尉架了开去。
在一片哄笑中,郑鸢带着疑惑走进了百户所,却见李毅权一脸阴暗的坐在大堂之上,四周锦衣卫倶躲的远远的。
“百户今日这是?”郑鸢也是跟他熟悉了,知他何事都摆在脸上,平日总爱装作成竹在握的样子,实则无甚主见。
“你来的正好。”李毅权阴着脸对他招招手,却对其他人道,“尔等都滚下去!”待众人一脸复杂的看向郑鸢,倶退出堂外後,李毅权才重重哼了一声:“你那百户只怕有了些变故。”
这话让郑鸢吃了一惊,细问之下,却是原应天千户所千户要改南直隶指挥所任职,本是李毅权接任,不曾想,南直隶横插一脚,强行推举应天千户所里一常姓世袭百户,这百户也是南直隶勋贵出生,後台甚硬,连京里指挥使也硬压不过,眼下正僵持之中,李毅权动不的,郑鸢这百户自然也升不上,也难怪郑鸢进来时,李毅权一脸阴霾。
“你且拿个章程。”李毅权炯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