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淡淡道:“咱们以前没有惊扰收花人的惯例。你传话说要见孟蝶,我不来坐镇,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她明天什么时候能到?”
“说不好。路上顺,兴许一大早就到。不顺,那午后,天擦黑,都有可能。”他喝一口汤,哈声长气,“小叶,孟蝶的仇已经报了。你要见她做什么?”
“问一些话。有些事太巧,由不得我不多想。”
“问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孟金虎的女儿,她的目的真的是报仇么?”
孟飞又喝一口汤,道:“这些事很重要?”
任笑笑当即在旁给自家男人撑腰道:“这不废话嘛,你一口一个小叶的叫,还不了解他?不重要的事,你三棍子能打出一个屁来?他才没那功夫跟人叨叨呢。”
孟飞笑了笑,“早上十年,你这么跟我说话,可要受点苦头。”
“话糙理不糙。”叶飘零道,“不重要的事,我几时找楼里代我办过?”
“那你明天见了自己问吧。”孟飞又露出一副很疲倦的样子,就像他手里那碗汤,已比他的长枪都要沉重,“小叶,谷中的事,跟我说说吧。百花阁的赏秋大会,是出大事了吧?”
叶飘零无意隐瞒,简短讲述了一遍,只不过在最后,将飞鹰卫的死真正算在了自己头上。
“那帮飞鹰卫看着都挺干练稳重,怎么中着毒不能动,还敢对你撂狠话?”孟飞抬起眼,眸子中倒映着跃动的火光。
“兴许是人上人当惯了,觉得我不敢杀他们。”
孟飞沉默片刻,苦笑道:“我也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是你不敢杀的。”
叶飘零抽出长剑,道:“袁吉的亲随都在哪里落脚?”
孟飞垂下目光,“那些人不杀也罢。”
“袁吉的亲随,必定和他此次被救走的事情有关。杀了,更稳妥。”
孟飞摇了摇头,“我早派人去盯着了。那些亲随绝不是袁吉真正的心腹。要是靠那帮人保护他的平安,小爵爷这种常在江湖走动的招摇人物,怕是早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