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家中长姊大概二十岁左右,就会进行贵族家主的继承。
也因此长姊容易获胜,愈年轻的妹妹自然也愈容易落败。
因为年纪还小。
但是,维廉多夫的女王是老么,明明是第三王女却赢得胜利。
据说当时才十四岁。
可以想见,这也是仰仗雷肯贝儿卿的薰陶吧。
无论如何,只要回想起维廉多夫战役,心情就不禁陷入低潮。
明明胜利了,却不时做恶梦。
“欸,亚斯提。维廉多夫战役时,你有几次觉得『我死定了』?”
“次数难以想像。安娜塔西亚的大本营被突袭是第一次,我因此心慌而使常备军的统率陷入混乱是第二次。在那之后,法斯特决斗胜利后,虽然自始至终战况都有利,或者该说若非如此根本打不赢……”
亚斯提轻啜一口茶水,短暂停顿后回答:
“哎,不下三十次。让我觉得『啊,今天我大概真的会死吧』。毕竟我和法斯特一起待在最前线。”
“这样啊。”
我意识到自己会死,是在大本营遭到进攻之时。
除了那次之外,还有屡次与最前线的亚斯提失去联络时。
我自内心有所觉悟,这回初次上阵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
还不只这两次,若要细数根本数不清。
真亏我们能打赢那场仗。
正因如此,下次一定赢不了。
我和亚斯提与法斯特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战胜的光景。
然而。
“真搞不清楚维廉多夫的女王有何盘算。失去了顾问雷肯贝儿,现在她已经根本不打算与我国战争,又或者是复仇心正熊熊燃烧呢?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虽然成功将数个部族灭族,但也并非完全结束。今后她打算如何应对?”
一切成谜。
虽然派人探听,但维廉多夫的防谍似乎相当优秀。
以目前的状况来说……我国的法袍贵族也不得其门而入,无法晋见女王,因此情资全无收获。
“说不定其实是在等我们的反应。”
“什么意思?”
我询问亚斯提的意见。
“她也许在等法斯特?冯?波利多罗。”
“怎么可能。”
难道我们派遣法斯特,其实正合对方之意?
虽然能理解这种可能性。
但对方真的会如此执著于法斯特吗?
“这很难说。法斯特这号人物,在维廉多夫的价值观真的是非常特别的存在。容貌体态之完美,战斗身姿之美丽,堪称无暇宝玉。”
“她们想透过这块玉,捉摸我们的反应?”
“如果她们认为安哈特王国不可轻侮,便打算和平相处。如果被视作名不符实,就重启战端。”
听起来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