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箭来自六百公尺远。我记得正好是我砍倒拦路骑士的时候。
我几乎是靠反射动作举剑,用剑柄挡下飞向我的箭矢。
如果不挡,那一箭会射穿我身着锁子甲的胸膛,使我当场毙命吧。
轻微的酸麻残留于手臂,显示那一箭的威力有多么强烈。
“那边吗?”
我掌握了方向。
该葬送的敌人就在那里。击杀那名前线指挥官就有机会让我脱离当下的死地。
战场的直觉如此催促着我。
爱马飞翼也将鼻头转向该处,屡次催促我“在那边,在那边”。
在战场上,飞翼比我聪明。
而且骑士与座骑两者意见一致。
我默默遵从飞翼的直觉。
放声呐喊。
第二箭。
我挥动巨剑砍落。
真碍事。
这射手的身手是怪物级啊。
不由分说般,力道刚猛的箭矢朝额头直射而来。
但这不管用。砍落箭矢是人的常识。
如果办不到这点事,在战场上怎么可能幸存。
我回忆起过去的军务中,山贼理所当然持有十字弓的经验。
为何区区山贼会持有十字弓?
该不会是无法继承家名的落魄蓝血吧?
虽然我感到疑惑,但现在不重要。
十字弓!
我的嘶吼声响起。
我的五名领民从士,手持在过去的军务中自敌方夺取的十字弓朝敌人放箭。
刺穿锁子甲,五名维廉多夫骑士倒地不起。
十字弓果然十分强力。
第三箭。
烦死人了。
以巨剑剑柄挡下。
第四箭。
第五箭。
第六箭。
第七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