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憎恨法斯特?冯?波利多罗吗?”
“不晓得。我不懂憎恨这种感情。”
我坦白回答军务大臣的疑问,随后再度追忆雷肯贝儿。
我真是不懂你,雷肯贝儿。
身为人的你,身为英杰的你,想必能选择更聪明的人生。
甚至能从我手中夺走维廉多夫选帝侯家吧。
我们的价值观,维廉多夫的价值观,人人都希冀成为驰骋沙场的英雄。
你拥有那种价值观。
而我没有。
因为我生来有缺陷。
然而你为何要那么温柔地对待我?
我不懂。
若你不用更加清楚的话语描述,我怎么会懂呢。
因为我是如此愚昧,天生缺陷。
论算计谋略,我能明白。
但是,你的行动并非出自利益等算计,而是出自名为爱情的感情,加诸于我。
对了,你的独生女妮娜小姐也这么告诉过我。
您受到母亲雷肯贝儿所爱。
而我是不值得那份爱情的愚昧之人。
为何在那时候,我会同意你凭借讨伐游牧民族而充盈的国力,向安哈特王国进攻呢?
我想你应该有你的想法,但在你对我坦白之前,就这么唐突地,有如雷鸣般骤逝了。
“那么,您恨我这老太婆吗?卡塔莉娜大人。维廉多夫女王,伊娜?卡塔莉娜?玛丽亚?维廉多夫大人。当时准许进攻安哈特王国的正是老身。”
“决定者是我。怎么可能把这份责任推到你身上。”
我循着事理回答。
女王身为最高责任者,责任在于我。
当时谁能料到,雷肯贝儿居然会死。
安哈特王国至今仍旧为了东方至北方一带的游牧民族而左支右绌,大半正规军必须镇守该处,对上这般国家怎么会输。
而且也知道安哈特顶多只剩公爵军的五百名常备兵能派往维廉多夫国境。
英杰雷肯贝儿亲自率领成倍的千名兵力,担任前线指挥官动突袭。
谁能料到居然会输。
照理来说根本不可能会输。
但是输了。
原因单纯是法斯特?冯?波利多罗这男人,单单凭着一个“武”字,在一对一决斗中击败了雷肯贝儿卿。
再加上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这战略上的天才,以及亚斯提公爵这战术上的天才,两名英杰使我军败北。
为何战败?
我们绝对不弱。
但是无论如何都要接受败北的事实。
不得不接受这现实。
安哈特王国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