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利多罗卿。你要斩断女王卡塔莉娜的心。”
“她的心?”
“没错,就是心。”
我在几分困惑中回答。
“你的一切就代表安哈特。卡塔莉娜女王会俯瞰你的一切,然后做出决定。究竟是再度战争,或是和平。”
“我个人的表现,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事关重大。所有的维廉多夫人,都会把你视作安哈特的代表。”
莉泽洛特女王直视着我的眼睛。
那眼睛并不可怕。
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的那种杀人目光,究竟是遗传到谁了?
总不会是父亲罗伯特。
难道是隔代遗传吗?
“那个,母亲大人,形式上我才是正使喔。唉,我自己也知道纯属形式就是了。”
瓦莉耶尔大人畏畏缩缩地举起手,表达不满。
“行动时怀有这份自知之明。还有瓦莉耶尔,总之你要当心不要被杀了。”
“这时候请说就算死了也要达成使命。虽然我最近才明白这是母亲大人的爱情。”
瓦莉耶尔大人不停念念有词。
莉泽洛特女王以温柔的语气说道: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把你送去维廉多夫……法斯特也一样。”
连我也不愿派过去吗?
哎,虽然机率不高,但终究有可能送命嘛。
虽然从维廉多夫的价值观来看,我应该不会被杀,但女王卡塔莉娜例外。
她是维廉多夫的异物。
结果会如何,完全无法预料。
“波利多罗卿,我再说一次。你要斩断女王卡塔莉娜的心。谈判的关键,不在于谈判筹码,唯独她的心。失去了雷肯贝儿卿……形同母亲的存在后,依然毫不扭曲而保持冷静的那颗心,你要使之动摇。”
“遵命。”
我自庭园桌的座位站起身,单膝下跪,恭敬行礼。
斩心?
到底要怎么办到啊?
你讲的话都太抽象了啦。
揉你奶子喔。
在心中对于莉泽洛特女王强人所难的这番话,感到万分苦恼的同时。
法斯特?冯?波利多罗悄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