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十岁,雷肯贝儿二十岁。
雷肯贝儿娶了夫婿,生下孩子。
我因为自己的顾问产子,在生产后隔了一段时间,造访雷肯贝儿的宅第。
其实是雷肯贝儿叫我早点过去露面。
“这是我的孩子。名叫妮娜。妮娜?冯?雷肯贝儿。”
那是个婴儿。
身上完全没有雷肯贝儿的影子,是个猿猴般的婴孩。
“请抱她一下。”
躺在床上的雷肯贝儿二话不说就将婴孩递给我,我接过那身躯。
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个婴儿。
“有什么感受吗?”
“没有。”
一如往常的,雷肯贝儿的疑问。
每次有任何行动。
只要有任何机会。
雷肯贝儿都会如此反复询问。
“有什么感受吗?”
她如此问道。
至于答案总是相同。
“什么也没有。只是……”
“只是?”
床铺上的雷肯贝儿不知为何身子向前倾,把脸靠向我。
我的回答。
“这孩子没有成为弑母凶手,我觉得很好。”
没变得像我一样,那是再好不过。
诞生时杀了母亲,被父亲憎恨,被姊姊欺侮。
没有成为这种存在,我觉得很好。
雷肯贝儿没有死,我觉得很好。
“这样啊。只有这样吗?”
雷肯贝儿面露非常遗憾的表情点点头。
道理上能理解原因。
因为我受过雷肯贝儿严格的教育。
在这个场合,我应该说出祝贺的言词才对吧。
“雷肯贝儿,恭喜你母女均安。”
“来,姊姊为你觉得开心喔,妮娜。”
“姊姊?”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我和妮娜之间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