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发抖,既欣喜又惶恐。
阿瞒从小就像尾巴似的跟着他和阿花,三人曾在后山的瀑布下发誓要永远守护村子。
可现在。。。
"
阿木哥!
"
阿瞒欢快地挥手,却在看清对方红肿的双眼时愣住,"
你怎么。。。"
不等他说完,少年已经冲向青崖:"
阿爸!
我带回能救村子的。。。"
"
是少爷!
少爷回来了!
"
人群突然爆发出欢呼。
女人们抹着眼泪,男人们放下武器,方才还冷漠的面孔此刻堆满笑容。
阿木望着这荒诞的一幕,突然觉得无比讽刺——他们刚刚杀死阿花时,也是这样笑着的。
青崖的脸色骤然阴沉如铁,他大步上前,枯瘦的手指紧紧扣住阿瞒的肩膀:"
胡闹!
我不是让你带着巫族血脉远走高飞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金鸣村的人随时可能——"
"
我是万木村的儿郎!
"
阿瞒挺直腰杆,少年清亮的声音在河岸回荡,"
就算死,也要和族人死在一起!
"
他说完这话,突然察觉到气氛不对。
族人们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兴奋,可眼神却闪烁不定。
几个孩童躲在大人身后,手里还攥着没扔完的石子。
岸边香炉里,一炷刚燃尽的香灰断成三截。
"
阿爸,你们。。。"
阿瞒困惑地环视四周,"
为何全聚在河边?"
按照计划,此刻族人本该藏身后山溶洞。
可眼前这阵仗,倒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心头突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