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销冠独揽业务七成的时候,隐患就已经出现。
一家合格的公司,绝对不会愿意让业务掌控在一两个人手里,那样对公司最不利。
要么想办法直接拆分业务,要么把销冠给升职。
老总选择后者,其实已经算的上是念旧情。
只要销冠不作,不那么继续飘,还把自己当做不可或缺之人,结局肯定不会是那样。
而这还只是一家焊接材料有限公司里的争斗。
换了一路舍命从刀山火海中杀出来的那些有野心的人,是根本没法接受的。
更没法把用在看不透人性的销冠身上的手段用在这些人身上。
一个比一个精,谁都糊弄不了。
其次,从利益上来讲,他一个安国侯能给的,能比坐在那个位置上给的多?
亡秦者胡这句谶语,怕是最后会从自己人口里给喊出去。
想到这些,刚放松下来的黄品又变得郁闷起来。
双手支在下巴上又仔细琢磨了一阵,黄品长吐了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
黄袍加身这事,多少算得上无解。
不根据当时的具体状况去分析,根本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另外想得也有些远了,能不能扛到那个时候都是未必。
因为未来不确定的烦恼而影响到现在,不那么划算。
不如去找得康甲唠唠,让心情回回血。
“公子,我回来了!”
没等起身的黄品迈步,出去探诓的宝鼎居然先走了进来。
“咣,咣…”
将两块黑乎乎的东西毫不客气的放在案几上,宝鼎挑起的两道眉毛道:“靠着适伐山的乌薪比九原那边强的太多太多。
不用洗不说,烧起来不呛也没多大的烟。”
诠释了什么叫眉飞色舞以后,宝鼎又立刻变得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语气透着低落道:“唯独铁石不好找,入了适伐山好几日都没寻到。
还是遇到适伐大营巡边的屯卒,才找到一处。
可那处的铁石得凿山才行,比白芒岭那边的谷地采起来还费力。”
抬手指向案几,宝鼎又忽的提起了精神,嘿嘿一笑道:“找到以后没垒冶炉,也没煅烧石炭。
从适伐大营借了物件,单用乌薪冶了些铁出来。
这冶出的铁料比九原的要强上许多,若是用来锻刀,刀口肯定也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