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宝鼎跟机关枪一样说了这么一堆话,黄品将目光落在黑乎乎的煤块与铁块上。
阿南的矿场资源分布,黄品并不了解。
但是阿南迟迟没法完成真正的工业化,除了国土狭小以外,肯定是与资源不多或是不好探查和不好开采有关系。
对红河三角洲的规划虽然很好,黄品其实也做好了找不到铁矿的心理准备。
毕竟露天的铁矿和煤矿不是在哪都能遇到的。
再退一步讲,真若是铁矿好找,以阿南的尿性就不会那么反复,肯定借着地利使劲与中原死磕。
到了大明老朱家当家的时候,也不会在云南与越南之间二选一选了云南。
能够顺利找到煤矿,而且还是高品质的煤,已经大大出乎了黄品的预料。
至于铁矿难采,又不是采不出来。
眼下最急的是把锻锤弄出来,以便到时候把大米粉弄出的饼给压成压缩干粮。
管他味道怎么样,能吃就行。
而解决了这个问题,出兵的时候在铺设粮道上就可以少下些功夫。
甚至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不设粮道,只靠辎重人马随军而行就可以。
锻打兵器或是甲胄,有白芒岭就够了。
不必一定要把红河三角洲这边也给弄的什么都那么齐至。
安心当个大粮仓就已经不错。
这让黄品的心情突然间又好了许多。
目光从煤块与铁块上挪开,黄品先示意宝鼎坐下,随后询问道:“这里离着适伐山一百多里,一路上有没有遇到部族之人。”
宝鼎明白黄品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嘿嘿一乐道:“有适伐大营在那,瓯人与雒人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躲不开的也不会挨着兵道结寨。
一路上根本就没遇到几个人,更不用说动手。
不过听大营的主将说,这段时间有些寨子自己乱了起来,都有人跑到大营来求庇护。
应该是与咱们放的那把大火,以及在红水的对阵有关系。”
顿了顿,宝鼎收了笑意,犹豫了一下道:“属下多句嘴。
公子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最好去适伐大营走一趟。
那里的屯军一半是关内的老秦人,另一半是少有的赵地降卒。
打仗或许都是好手,旁的都差了些。
旁敲侧击外加与主将赵显攀谈,这就是个一根筋的性子。
日子过得还赶不上当初咱们在新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