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法斯特大人怀恨在心吗?”
“不准侮辱人!我一点也不恨!”
在摇晃的马车中,个头娇小的妮娜小姐站起身。
“堂堂正正!波利多罗卿堂堂正正战胜了母亲大人。而且还郑重归还遗体,并且宣称毕生不忘这场战斗。在抵达王都的途中,面对为了吊念母亲大人的无数骑士的挑战,从来不拒绝,一路抵达此处!这般行径、这般行径……”
妮娜小姐激动地提高音量。
她说到一半语塞,马车车夫,大概是妮娜小姐的从士探头看向车厢内。
大概是听见了妮娜小姐的喊叫吧。
马车暂时停止行进。
“失礼了。妮娜大人,怎么了吗?”
“没什么。别停下马车。”
妮娜小姐沉重地坐下,闭上嘴巴。
从士将探进车厢内的头抽回,继续策马。
马车再度前行。
“能憎恨的行径。能憎恨的要素,就连一丝都没有。一旦憎恨,已在瓦尔哈拉的母亲大人会大雷霆吧。”
妮娜小姐说得像是要说服自己。
啊啊。
妮娜小姐现在一定很苦恼吧。
既然如此我也无法沉默,于是开口:
“妮娜?冯?雷肯贝儿阁下。你的尊姓大名,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比较好?”
“……叫我妮娜就好。”
“那么,妮娜小姐。憎恨我这种感情并非坏事。”
我开导般说道。
我不想被人憎恨。
我也不喜欢被人憎恨。
但是这孩子有资格恨我。
所以说。
“无论是憎恨或是爱,都源自于执着。”
“执着?”
“就是执着。比方说,我对领地有所执着。”
列祖列宗代代相传的领地波利多罗领。
没有值得一提的特产,也没有特色的领地。
区区三百人的领民足以温饱,出口少许剩余的粮食换取金钱,只是这样的领地。
但那是我从祖先,不,是从母亲玛丽安娜手中继承的领地。
在领地的墓地中,母亲的遗骸仍安眠于该处。
“我认为这份执着没有错。”
“怎么没有错?”
“如果你自内心深爱母亲克劳迪亚?冯?雷肯贝儿……”